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缩起来。

    他躺在床上，眼神放空地顶着墙上的钟表，耳边还能听见门外谢允和他娘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，怎么也睡不着。

    也就过了二三十分钟，张小虎听见开门的声音，以为是谢允来了，本能地闭上眼装睡。

    他的床边塌陷一处，紧接着是一双干燥温暖的手覆在他的额头上，鼻尖闻到家里熟悉的香皂味。

    “娘？”张小虎睁开眼就见到金凤给他拿了一杯水和退烧药放在桌上，也没见谢允的人影，忍不住闻道，“谢允人呢？”

    金凤把药片掰下来送到他嘴边，紧接着把温水递到张小虎手里，“小允见你说头晕，饭没吃就跑去卫生所给你拿了药回来，说让你好好照顾身体，他就不打扰你休息了，等他进城忙完咱家那地的事再回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”张小虎闷闷地回了句，张嘴含住药片，心里竟有点空落落的。

    金凤给他喂完了药也没走，就坐在床上，目光复杂地看着张小虎，把人盯得有些不自在了，“娘你老看着我干嘛？”

    “唉…”金凤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声，拧着眉毛，握住张小虎的手，“小虎呀，一想到刚刚吃饭聊到结婚的事情娘就心堵，你是不是就因为你身体的原因不好意思和姑娘成家，都怪我把你生成这样，耽误了你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说着便潸然泪下，难受地用袖子揩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