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习 (第3/6页)

毙命。所以，快速而标准的爬行看似不重要，其实是致命细节。

    “头放低，趴下去，身体贴紧一点儿，”周正抱着手臂，慢悠悠地跟在陈晋后面，纠正他的姿势，“不要用手掌，用手肘支撑。”

    陈晋回忆着他刚刚给自己示范的姿势，别扭地趴着，一只手还要顾着拿枪，力全在另一只手上，全身扭动着往前，借着草丛的掩护爬向下一簇灌木。

    “快一点儿，想象自己像一条蛇。”周正说。

    陈晋来来回回爬了十几遍，从一条路径换到另一条。

    “不对，”周正皱眉，“你往那边撤，后面再逃跑没有掩护，重来。”

    陈晋停下，歇口气，就着这个姿势倒退着爬回去，抬起头想观察环境。

    “头低下去。”

    “低下去我看不到。”陈晋嘟囔。

    “在你开枪之前你就应该看清楚，记在脑子里，不是打完了才反应。”周正语气严肃。

    陈晋叹一口气，换了一条继续爬，没两步，周正又制止了他，“重来。屁股放下去。”

    他又重新开始。

    不知道重新开始几遍，爬了多久，换了几个地方，陈晋感觉自己像一个吸尘器，周围的地都被他磨平了，他憋着一股劲儿，一口气爬到目标灌木丛里，不动了。

    “爬回来。”周正在远处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