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诰(从今往后，便不止读万卷书...) (第5/9页)

何尝不是这般惶恐难安？

    可人总是要学会接受的。

    周满的手搭在他脑袋上，眉目间难得露出几分温和，只轻声道：“成方斋，你虽年幼，可已经不能再任性。从今往后，便不止读万卷书，还要行万里路了。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从万卷书，到万里路……

    这温柔的话里，其实带着几分无法回避残忍。

    成方斋眼底的泪又掉下来。

    只是这一次，他终于放开了拉着周满袖角的手，慢慢点头，坚定地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周满看着他，又静片刻，才道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与金不换立在原地，目送着灰衣少年余善牵着成方斋的手，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泥盘街街口。

    金不换道：“他小小年纪，却洞察力惊人，能从细枝末节窥知那帮人的破绽，强忍恐惧在村中十余日，直到父母也不对了才果断出逃，胆略也十分不错。我想那些人发现他跑了之后，不可能没有追查找寻的，可他竟安然无恙来了……心性天赋俱是上佳，假以时日必是大器。”

    周满却想，成方斋之所以能发现村中异常，并且能成功出逃，只怕还是《神照经》的功劳。

    周满抬手看向自己断指的手掌，只觉那早已愈合的伤处又在隐隐作痛，便笑一声：“你不问区区一个周满，为何劳动这么多人大费周章地探查吗？”

    那节残缺的小指轻轻一蜷，下意识收了回去，周满抬眸认真回视他，再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