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弟上 (第4/10页)

布黏在一起，一撕开又开始流血，金疮药被冲散，混合着血浆，一塌糊涂。他的右臂只剩三寸来长的一小截，为了止血，肩臂被SiSi捆扎住，整个残肢乌紫肿胀，大的几处血管用烧红的匕首烫Si了，失血量还不算致命。断面齐整，想是被斩马刀一刀砍下来的，石灰白的断骨包裹在鲜红的肌r0U、白sE的纤维和一些淡h的筋络之中。

    哑巴常守还在昏迷之中，但也不是全无意识，额头guntang，表情扭曲，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喊什么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太古怪。也许是自觉了这一点，他从很多年前起，就再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了。

    每当朝会的时候，他都站在人群之外，仿佛一颗不愿在林子里占据太多空间的树。没有人注意到他。巴山多雨，即使站在房檐外会淋Sh头发，他也要和所有人保持一定距离。

    犟得很。

    我拿小刀一点点剃去腐r0U和脓血，间或刮下一点粉红的肌r0U组织，常守神志不清呜呜咽咽地叫，嗓子都快喊出血了。他挣扎得太厉害，我只能把他的双脚捆起来，坐在他身上按住他。

    “省点力气吧小祖宗。”说完又是一刀下去。

    常守疼得鼻涕眼泪一起流，W脏一片。我拿帕子给常守擦了脸，发现W泥之下，他右脸的皮r0U也破了，大部分是擦伤，但有几道较深的伤口，隐隐露出浅筋膜。也许需要缝合。

    可现在还顾不上那么多。

    师妹把煎好的汤药端过来。我托住常守后颈脖子，捏住下颌，